第26章

的活计。洛久瑶与桃夭的年岁是差不多大的，吕姑姑瞧她亲切，便忍不住对她多关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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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芦巷中钱财不是稀罕物，吃穿用品才值黄金万两，吕姑姑为了给她求药卖掉了绣帕，又在得知她生辰后用手上的镯子换了包饴糖给她，却至始至终留着先皇后赏给她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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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先皇后曾在桃夭染病时寻来御医救了她一命，她便该永远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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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年老时总爱无端说些反复的话语，那时的洛久瑶在旁听着吕姑姑一遍遍的念，想，吕姑姑视若珍宝的玉佩或许只是贵人随手的赏赐，竟能叫她感激涕零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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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两端云泥之别，她曾见过两端分明的模样，于是也过早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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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吕姑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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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在若芦巷中，一张草席卷过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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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前来若芦巷收敛尸体的木板车经过洛久瑶居住的屋室，车轮碾压着地上干涸的土块，辘辘声在她的耳畔回响，像是碾过她的耳膜，一遍遍的，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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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姑姑被葬在哪里，是否有入土为安，洛久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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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每日都有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实在太多了，没人会留意一个若芦巷中奴仆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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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依旧烧得滚烫，洛久瑶依稀想起那年她十三岁，那是吕姑姑为她过的第二个，也是她这些年过的最后一个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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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姑姑将先皇后赏赐的那块玉佩交到她手里，说——“好孩子，你福泽深厚，日后会有老天保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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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吗……洛久瑶恍恍惚惚的想着，又恍恍惚惚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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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睁开眼，桃夭一阵风似的闪至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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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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