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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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是容妃娘娘亲生, 但那些年里她一直待我很好，而洛久珹……他的性子的确蛮横些, 但我看得出，他在努力学着做一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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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容妃娘娘会被打入冷宫，也是因我说出她给淑妃下药才很快定罪。我虽对洛久珹遣人到若芦巷磋磨我一事耿耿于怀多年，但说到底，这些年，终究是我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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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思索了一会儿，轻声道：“可殿下本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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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当年容妃娘娘想要暗害于人被殿下揭发，亦或是如今她身在冷宫难以得人探望，这一切的源头都不在殿下。殿下从未做过恶事的主导者，亦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不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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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抬眼：“你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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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点头，又道：“殿下觉得亏欠于七殿下，也并非是因当日之事，只是因殿下心中的念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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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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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动，洛久瑶捧住手中杯盏，看了看搅散其中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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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世此时比起来，她的确生出许多未曾有过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心软这样的词语也能放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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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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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轻笑，“可若说心软，我这样的心肠比之大人的，便是太仓一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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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道：“或许是殿下把臣想象得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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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却摇头：“可若不是你如今真真切切地坐在我面前，我要如何想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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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看着她：“臣不是雪胎梅骨的圣人，臣相助于殿下虽不图有利，却并非没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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