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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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容妃定罪，宫苑的前殿与侧殿都已落了锁，唯有后殿供人居住，刘姑姑派来的宫侍只送二人到通往后殿的小路，而后识趣地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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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道一声多谢，与洛久珹继续朝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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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洛久瑶，洛久珹显然更为轻车熟路，即使多年未回到这座宫苑，依旧能找到所有路中最近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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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前，时不时回首瞥一眼，瞧一瞧洛久瑶有没有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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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初次来棠西宫，初次来拜见容妃时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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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如幼时那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穿过最后一道石拱时，洛久珹却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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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偌大的宫苑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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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卷地，手中宫灯微微晃动，洛久珹转过身来，提灯的光亮正照亮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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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瞳黑漆漆的，拓入宫灯的光，也拓入眼前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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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这才恍然，他们都已不再似年幼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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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高手中灯盏，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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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珹张张口，眼中有光影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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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道：“我白日时其实想问……你那时在堰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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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微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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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珹盯住她：“你说的那句，要把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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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不是错觉，她真的将那句话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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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有些后悔，阖了阖眼：“我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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