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瞥一眼旁侧磨着牙的洛久珹，回转目光：“娘娘，我没什么的，大概是近来天气冷，总是吃得少些……倒是娘娘您，听闻您一直病着，我们却直到今天才来探望，也没能带来御医为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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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却摇头，咳后又道：“瞧了如何，不瞧又如何？太医院的那些人我最是知道，如今我这般模样，纵然身病可治，心病却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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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道：“娘娘，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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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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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眸色深深，抬手抚上洛久瑶的脸，指尖缓缓描摹过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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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知道的，久瑶，你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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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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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的声音很轻，又道：“既如此，不肯再唤我一声母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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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张张口，应了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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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的眼睛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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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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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珹却终于忍不住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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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容妃床畔，去牵容妃的衣袖：“母亲，自我们二人前来，你只顾着和她说话，你都不挂念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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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终于放下手，目光移过去，声音冷下些：“挂念你？挂念你在外无法无天，肆意欺负你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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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珹一愣，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母亲，你怎么会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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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看一看四周，接过话来：“容母妃，您的耳目，眼下也在这座宫苑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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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有人先他们一步到此，门上的锁才未来得及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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