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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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皇帝退位后，榕树便迅速枯萎了下来，它不再生花叶，却枯而不死，多年来始终伫立在执玉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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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那位陛下比起江山更爱重妻子，更甚有传他爱屋及乌，在明虽亲自掌虎符，却将足以颠覆半盏江山的精锐藏在元陵，只为保姜家百代平安。他精于治国之道，却不出五载便退了位，与姜皇后云游四方，后世人人言之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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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转过头来，“可臣想，他大概早已求得终其一生所求的，旁的便再没什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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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心下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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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问：“这些……是夫人同你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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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道：“是臣的外祖母，臣在元陵的那段时日，她总喜欢同臣讲些姜家亦或宫闱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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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望了望遮蔽月光的树顶，又问：“沈林，你可知道关于先皇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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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看着她：“臣听闻过些许，听闻先皇后温柔纯善，与圣上结发夫妻，鹣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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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的嗓音却很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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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传言中的先皇后始终都是这样，温婉良善，与洛淮结发夫妻，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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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犹豫着问：“殿下今日到棠西宫与容妃娘娘言谈中，提及了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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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点头，侧首时正巧对上他的目光：“沈林，容妃娘娘说，我这双眼睛，与先皇后的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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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容妃，还有洛久瑄，在祭春神后的宫宴她也曾说过，她这双眼睛，与许美人的并不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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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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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已明晰了情状，思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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