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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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扶她起来，没有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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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稳她, 抬手拭过她的眼角, 一并拭去她面上溅染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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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来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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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只是摇头，攥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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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绷太久, 疼后又一瞬卸了力，如今只能挂在他臂弯里，断断续续道：“我有话要和你说，是我的错，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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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衫上尽是树林中的尘泥，面颊上的血迹虽已擦去大半，却还沾着脏兮兮的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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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在丛林中流浪许久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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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汪清凌的湖，伴着未熄的火，有细碎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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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的心忽而软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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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蹭过她的眉尾，将最后一点血渍擦净，他没忍住蘸了蘸她微湿的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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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沈无忧和沈无虞带人将山火扑灭，沈林熟练地扶洛久瑶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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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她身后，给她披了件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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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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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圈住她，轻声道，“不是殿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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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太广，走了半夜的山路，回到燕京城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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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长街好安静，街巷昏暗，只偶有巡察的守卫与更夫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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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的身形本就小，入城后将斗篷的兜帽罩在脸上，影子便与身后人的融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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