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出一日便自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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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嗓音发冷，“她就那样死了，我只惋惜没有亲自审她的机会。不过她没有对太后吐露当年换子一事，也算是为当年之事赎了千分有一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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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却半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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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终于明白，自幼未曾读书认字的许美人为何执意习字，执意誊抄那本用以超度亡魂的《地藏经》，也好像终于听懂那个沉静而深寂的夜，许美人曾在她耳畔言说的那句歉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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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迟了，纵她有满腔难解心绪如今也无处质问，从当年的无知到得知真相，已迟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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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瑶，如今阖宫都在传你与秦世子的婚约，太后无法对秦家做什么，为了毁掉这桩婚约，她极有可能对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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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看着她，认真嘱咐，“你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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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依旧沉默，没有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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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离开的时候忘了它……带它走罢，它该是你的东西，不该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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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牵过她，珍而重之地将玉佩交到她手中，“好姑娘，去吧，你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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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没有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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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的手很凉，握了握她的，便将她的指尖也染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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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玉却温温润润，已被她的体温焐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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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握紧白玉，抽回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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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离那方床榻，俯身拜了拜：“娘娘若有话想同我说，还请不要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您虽身处棠西宫，但宫外尚且有人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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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尽了，洛久瑶直起身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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