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的言语太过冷淡，洛久珹竟没再同她辩驳，乖乖起身，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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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开合，屋室再次安静下来，洛久瑶的视线略过那道离去的背影，转瞬又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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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终于明晰，她却始终没办法松下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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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移世易，纵然她与洛久珹已将过往的恩怨尽数坦明道出，但却再也没办法如孩童时，吵闹之后只消一方稍作示弱便能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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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事上，容妃不愿洛久珹知晓，她也不愿他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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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在殿中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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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殿内空荡荡的，尘埃飘散，纷扬飞旋在赤金的光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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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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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起身，穿过那道光线，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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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门前却跪着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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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得见，洛久瑶便能认出，是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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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棠西宫见她与容妃一处后，青棠总是有意无意躲着她，近几日的起居更衣都是桃夭在旁服侍，洛久瑶已许久没有与她面对面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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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跪了许久，听到脚步声，青棠动作有些迟缓地转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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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洛久瑶开口，她先一步俯身叩首，道：“奴婢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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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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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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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缓缓道：“你如今跪在这里，跪的是我？是太后？是容妃？还是与你有恩的……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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