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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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摇头:“棠西宫的消息始终捂着,对外只说是病逝,但据棠西宫的守卫透露,似是有人在今夜送去的吃食中下了鸩毒, 尚食局的宫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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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的指节紧了紧,又问:“七皇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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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愈发大了, 檐上的水珠砸下, 冰凉的雨水砸在她未着鞋袜的脚背,也染湿了她单薄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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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见势忙撑起伞替她遮过, 道:“奴婢正要同殿下说,七殿下方才便到了, 正在延箐宫外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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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看着已经撑起的伞, 顿一顿脚步,竟转过身, 走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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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温暖,她觉出冷来,原来不过片刻的功夫,身体就能被风雨染得这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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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在门槛的内端,道:“容妃本已是废妃,我前些时日为他二人送信已是仁至义尽,我们如今两不相欠,我今日也没必要再去趟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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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迟疑着:“殿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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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推合殿门:“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他,遣他走,外面还下着雨,延箐宫留不下这尊拖泥带水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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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应声称是,虽面露犹豫,仍依言走出去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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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片黑暗,洛久瑶将未熄的提灯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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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盏中的火苗晃晃悠悠,勉强照亮眼前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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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关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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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坐在案前,听了一整夜的雷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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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至清晨时,雨势缓和下来,檐角积攒的水珠垂落,打在窗棂的声音细碎而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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