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瑶放下本合十在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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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秦征借洛久琮的手送信到宫中，说是调换守卫之事已妥当，她欲调查什么尽管调查便是，即使以命作威胁，侯在外的守卫也不会干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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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却没由来地跳了跳，洛久瑶曲指朝袖中探去，触到冰冷而尖锐的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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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瑶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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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短刀，她才安心几分，终于沉道，“一月前容妃的死，是皇祖母您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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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只是轻声笑了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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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愿承认，洛久瑶又道：“当年我母亲的死，也是您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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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依旧没有动作，灯烛晃动，合十跪坐的影投在殿内的青砖上，完完整整地笼住洛久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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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四散的檀香中平静开口：“你是在说那位许美人？还是在说……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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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捏在刀柄上的指节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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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未能作答，便听太后又道：“若是许美人，那条路本就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过是承担了自己贪欲所酿造的后果，她自戕而亡，哀家只是言语相劝几句，与此事有什么相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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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先皇后……她的死，哀家以为，你心中已有了答案，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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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沉默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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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年岁还是太轻，路这样长，若能有机会，还是该且走且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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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中，太后嗓音柔和，言语轻缓，“天下之人皆为皇帝的臣民，皇城中人皆是皇帝的眼睛。他的心机那样深沉，能在皇城之中容哀家肆无忌惮，自然是因哀家所为之事，皆是顺他心意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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