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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持烛台的手一颤,本该放在案上的烛台倾斜,跌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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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光亮跌碎了,连滚落的火星也消散,屋室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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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今夜月色正好,洛久瑶借着窗纸透出的光亮去寻跌落在地的蜡烛与烛台,正弯身,手腕却倏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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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平日,沈林的掌心很烫, 隔着一层衣袖的温度传入,覆在她腕间, 连同她不经意触及到的那枚玉扣也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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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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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 轻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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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却只是固执地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 不许她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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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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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明,斜照入户, 落入少年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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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首看着她, 眼睫轻颤,眸光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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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噙着一捧沧山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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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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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间, 洛久瑶听到他又念了念她的名字,柔软而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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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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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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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受家法是不是因参与了你的事,问我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清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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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不错,无论是我受家法的缘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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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我喜欢你,我企图涉足有关于你的一切,是因为我想接近你,而我竭尽所能地靠近你,都是因我心有妄念,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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