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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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半遮着瞳孔，眼神倦惰，在漫长的寂静注视后，裴仅张了张口，伴随着艰涩的摇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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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裴仅，也轻而慢地摇了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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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裴仅的眼圈瞬间泛红，她咬牙忍住心中涌起的心酸，说：“裴仅，你不该这时候出现的，你出现的不是时候，就像你离开的也不是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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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仅十分悲伤的眼睛看着她，这是只有裴仅在醉得很厉害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以及醉得很厉害的时候才会说的、接下来的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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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拇指的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食指，她继续摇头，说：“裴仅，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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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的每一天，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每时每刻都想飞奔回去，可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知道我来晚了，昭昭，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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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醉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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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在裴仅喝醉的时候才能听到这种话，昭昭见过喝醉发疯、打人、睡大觉的各种奇形异状，而裴仅不一样，他喝醉后会疯狂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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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很多很多她的好话，说好爱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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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只见过一次，但她后来一直避免他再次喝醉，一来是这个画面太珍贵了，她要这在她这里成为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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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她怕裴仅下次喝醉不是这样，昭昭想让他爱她的那个瞬间成为永永远远的事实，甜蜜地藏在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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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每次她问裴仅爱不爱她，他又没有回答的时候，她就会在心里替他回答：我很爱很爱你。裴仅很爱很爱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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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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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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