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以为裴仅会嘴硬，或者，干脆不回答，但他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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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挺好的。如果她最终的结果都是幸福的话，让她幸福的是不是我，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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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郁琳凌轻笑了声，“哟，大情种啊。你这些话，如果是对着她说的，未必她不会和你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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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裴仅知道，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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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也以为，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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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没用了，他当初做了错误的选择，他缺失的这五年，是另一个人在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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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曾经拥有她那么多的爱，在他离开的每一秒里，那些爱也在一丝丝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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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归填充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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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在她世界里的，是一些叫做回忆的残骸，而谢归，才是真实的血肉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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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彻底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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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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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机场的时候，外面的半边天空正被烟霞染成很漂亮的颜色，野鹤纷飞，长空暮云交叠，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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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忽然，一片雪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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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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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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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伸出手来，有更多的雪花落了下来，飘扬坠落，最后在她的掌心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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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谢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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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昭昭说，“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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