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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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你听过王菲的那首《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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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一起相约看黄叶漫天纷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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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发把秋天与这个女人绑在一块儿，未曾意料到那将会是往后几十年隆重的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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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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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几分漫不经心在的，却难得将眉梢抬起，唇角的弧度轻盈地像无数个笑，应得一点也不走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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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知道，她那样的人，不知从小到大听过多少比这珍重、诚恳许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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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从不把承诺当承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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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平地聊着，依旧是来年的话比徐思叙多许多。她费尽嘴皮子讲她那些在学校里听到的“少儿”笑话，把乏善可陈的、一日复一日的简单日子揉碎了，从里面检出一些还算金粉的东西说给旁边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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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顿，注意着徐思叙的表情，生怕将这场好不容易得来的早晨散步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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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讲到什么事情，她忽然就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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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的笑僵在嘴角，再次确认自己不是会讲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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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一秒，她便看到徐思叙将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缓缓贴上她在胸前比划的手——“冷不冷？走这么久还不见点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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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看着她微蹙的眉，徐思叙语气带着几分烦，边说还摩挲了两下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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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真正体恤女朋友那样关心她会不会因为穿得太薄、在树荫下走太久而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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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三分情就足够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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