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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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她认真道，“归去来兮的来，今夕是何年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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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矩略撅嘴点了个头，似乎是也不知道聊天该怎么继续了，便挑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问：“你还在读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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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刚喝完粥，肚子里暖暖的舒服，连带着人都柔和起来，点点头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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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次五神汤也是你喽？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徐总对一女大学生上心。”他语气是那种，虽然知道理所当然，但还是漏出几分惊讶，连带着表情都是“你还挺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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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愣了一下，她神色一分一分淡下去，再讲出口的话带了点刺：“这才不到半月吧，您觉得是徐小姐品行不端还是我人品不正。怎么？她就该在半月内换人，我就必须得上赶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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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矩似乎也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平白自讨了个没趣，遂也不想坐在这里跟她尴尬着了，端着酒杯飞去旁边的卡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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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微喘着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哪来的那样大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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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听不得那样的话，很多好奇都会变成冒犯，她不容许别人乱嚼徐思叙的舌根，当然也不想把自己活成一个谁都看不起的人，冠上极尽丑陋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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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忽然意识到，那些种种难听的词语贴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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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泄了气，胸口闷得发慌，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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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杯酒，来年看着颜色不像度数高的，端起来就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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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点上琉璃桌面，倒映出天花板一颗钻石般的吊灯，像一滴硬化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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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热闹，她像其中一场寂寞无比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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