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侧着身子隔着隔断客厅与餐厅的博古架望来一眼,淡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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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脸色涨红,第一次为自己笨手笨脚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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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父应了声“没事”,然后蹲下身捡起瓷碗碎片,边安抚女儿的情绪:“没关系,碎碎平安嘛,碎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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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那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碗到底象征着什么,只是来年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她倒也没敢看手机,乖巧地坐在母亲旁边看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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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春节联欢晚会有除了主会场外,还有几个分会场,其中有一个便是在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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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移到那个鼓乐表演时,全家人都平静,唯有来年心潮暗暗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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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回到西城了吗?她此刻是否也在与她观看同样的节目?那她今晚也会像祝福所有家人一样祝福她也在往后一年都平安顺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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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要爱人便得先平静、不奢望,可又如何教人不贪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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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复杂情感是渗入生活的方方面面的,譬如你看到小头玫瑰会想给她买,看到酒会想是否能助她安眠,闻到烟味会思索她有没有好好爱自己的身体,望到雪花会想要紧紧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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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能力太奇妙,因为爱本来就讲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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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姥爷年迈,已然相互搀扶着回卧室安寝,来父给了葛老师一个眼神,又搓了搓口袋里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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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决定去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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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路上在街边小贩手上买的,最后几把手持烟花了,还有几筒小礼花,此时都安放在后备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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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到这样灿烂的烟花其实不算久远,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座城市,所以一切都蛮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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