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敢再回那个一下雪就上热搜的城市是为什么呢？一千多天的戒断算什么呢？她不鼓吹前功尽弃，也懂得保护自己。爱情压根不需要牺牲，但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甚至白头到老是需要很大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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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为徐思叙会是她价值体系下可以为家庭与爱情付出的社会中大多数人的子集，因为她深切明白这人是自己的立法者并且对人性的信心过分缺失，她从没见过徐思叙对任何事物流露出激烈的情感，她明白这会造成痛苦，更会消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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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不想做她容错的一个概率，也不像被她放在舞台上凌迟，所以她一直在思索到底该用怎样的方式何处的时机来倾吐这些毫无意义但可以解放自我的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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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晚徐思叙的电话打过来，她说：“我想见见你，这是一个请求，我想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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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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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她想起任瑜描述自己看虐文会哭得肝肠寸断，来年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想到原来真的要做个痛快的了结，真的可以做一个痛快的了结。她可以毫不留情地对徐思叙讲出自己那个冬春乃至后来的八年都经历了什么，而她的出现也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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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你在我这里所有的所有，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故事我都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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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再掩藏的必要了，我要在一个新年来临之前，在二十九岁来临之前，将你彻底埋藏进我青春的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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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一口气喝完那杯蜂蜜水，她为这样的讲述而感到畅快，心想这该是自己最后一次为徐思叙拥有这样强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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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总是悔恨，悔恨竹林那晚不该回头，不该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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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对黄锦说自己有分寸，可那是怎样的分寸，分寸是到哪里，是拖着让彼此都不再向前吗？是浑浑噩噩度日不论从今往后吗？是像徐荟与褚华茹一样纠缠半生吗？来年宁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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