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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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九点三刻,来年冲完澡吹完头发准备与父母进行例常的视频通话时,看到手机上有一串来自陌生号码的来电。号码的运营商告诉她答案,更何况那人的联系方式从来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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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半秒后,她向父母道了晚安,然后回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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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楼底是十点整,喷泉在正月早已关闭,秦岭淮河以北的水池极易结冰,要是冻坏了里面的线路则会影响美观。来年发梢没干透,拢着大衣等人来,间或朝手心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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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是带着外套下车的,风风火火走过来的模样会让她想起有一年深冬,与爱人较劲的难堪、街边门店尽关的萧索和公交车灯牌边的一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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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又走神,因为来人的第一句话与吻后的关怀一模一样:“冷不冷?”却独独少了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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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觉得这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沸腾她的双眼——“不冷的,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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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仅六个小时,有一半的时间来年都在独自神伤中度过,她甚至觉得自己像个软弱的蠢货,居然将前任的好意都照单全收,极其不像话,要被任瑜打十八个微信电话痛斥她扶不上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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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讲话:“真奇怪,我都没想到自己会答应和你在这个点出来转一转,明明元旦后的西城猝然降温,我又不是乐于出门的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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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开车似乎也没什么目的地,仅仅是为了和她共处一个狭小空间。聊以慰藉也好,若有所失也罢,只为换几个钟头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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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刚才忙完工作上的事,明明“孩子”正处于扩大的令无数同行艳羡的上升期,她本人对商场上的很多东西已经开始厌烦,再找不回敲钟后去纽约路演的踌躇满志的昂扬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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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多么有责任感的一个人,余又长到现在尚未成年,做家长的才不要力不从心。”来年讲话讨巧,端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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