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轰出来缺口的台阶上,翻开了郎因的日记。
“两册诗集送给了向日葵班的小朋友们,记忆中很久没接触到小孩子了,也很久都没有人叫我‘叔叔’了。听他们用稚嫩的声音读我的诗,说我厉害,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几年我偶尔找不到诗歌的意义,都说孩子可以治愈心灵,好像也没错。”
“……我没有一点灵感,我再也写不出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美好,什么是向往,我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仇恨!这不是很可笑吗?再有不会有任何一个连情绪都没有学习完整的诗人,在这个世界上!《太阳神》成为了我的代表作,哈哈!在冰河世纪一点酸臭的、美好的幻想,人类也就这么一点幻想了,没有一丁点艺术价值的东西!”
“这几天读旧人的诗集,战乱时代、动荡时代总是有很多伟大的艺术作品,我反观现在温室的生活,难道不够战乱,难道不够动荡吗?到底是我黔驴技穷,压根没有天赋,还是时代的错误?我不明白,艺术创作需要什么呢?”
“自由。艺术需要自由,需要能看见星空,看见风的痕迹,看见求生的眼睛。”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我诗人,难道我曾经创作出一首能称之为‘诗歌’的东西吗?那些不是诗歌,是我向这个世界求救的悲歌,快来救救我吧,如果真的有太阳神,又为什么不能救人类于水火呢?!”
……
“我感觉到恨,最近,恨充斥着我的身体。这感觉好像正在生一场无可救药的大病,我努力压制,收效甚微。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恨谁!但是!人类怎么可能比永远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棺材里面,这里面除了数不胜数的假太阳,自欺欺人的太平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们说文明,我真是觉得太可笑了,一个连艺术家都没有的群体,谈何文明呢!哈哈!”
“我最近经常想,我是不是人类的最后一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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