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后边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说清醒也不是那么清醒，有点像回到了从前，只是她的情绪已不像从前那么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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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今想想，所谓呆钝，也许不过是十一故意乔装示人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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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从来都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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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霏微踩着木阶梯缓步上楼，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与身后的人一个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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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惜归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手总能准确无误地落在，沈霏微一秒前刚刚攀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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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在栏杆上一起一落，状似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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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霏微有所察觉，却不改步调，直到打开门，才侧过身，哂笑着很直接地问：真醉还是假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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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的人顿步，半倚在栏杆上，微偏过头，想避开糊上脸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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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姿态很平常，平常到过于松弛了，语速却不紧不慢，像在郑重交涉：这会影响你留宿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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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沈霏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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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谈惜归以沉默代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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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霏微明白了，扭动门把时，轻慢地哧了一声，她弯腰将鞋留在阶梯的印花毯子上，踏进门便在墙上摸起灯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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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故意装醉，有人醉后故作清醒，自然也有介于二者之间，设法瞒住旁人，才能怂恿得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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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霏微可以肯定的是，谈惜归确实稍稍喝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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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惜归是抱有目的地品尝酒酿，将两分醺演绎到了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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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五分，得由她来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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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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