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声音，也被她误解为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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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脚步声加重，女人开口叫她：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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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抬头看去，下一秒，呼吸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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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就站在不远处，发丝上残留着水滴，似乎是刚洗去了什么痕迹。右眼处的纱布已经被取下，眼球滞留其中，却像被废弃的零件，再也无法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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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时，左眼眼睫方才在静谧中扑闪了一下，宛若振翼的蝴蝶，却只剩下了一半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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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除去一句青竹外，应许什么都没说，也足够让顾青竹双眼通红：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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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说更多，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脖颈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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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顾青竹终于体会到应许曾体会到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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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应许才意识到，这似乎就是顾青竹要说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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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缄默让她格外熟悉，像是回到了曾经与顾青竹无话可说的日子，她思绪游离，目光最终还是落停在顾青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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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失明后，左眼的视力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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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看不清顾青竹此刻的模样，模糊的视线反倒让她心下安定许多。她伸出手，指向自己的左眼：这里还看得见，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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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用太责怪自己。应许温声说，青竹，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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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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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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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反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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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身体颤抖，想质问应许，她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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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过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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