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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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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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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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顾青竹居然为此感到庆幸，庆幸她没有像梦中一样真的被挖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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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这种情绪如同跗骨刑枷缠绕上她，顾青竹凝视着手心，不可思议的想，如果瞎了的是她，应许不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了苡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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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为此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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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愿承受这些痛苦，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的应许相比，她怎么会那么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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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感席卷全身，等顾青竹反应过来时，指缝里已经多出细密的血迹，早已斑驳的手臂再次多出几条划痕，她厌嫌的避开目光，将长袖拉下，不想让应许看见这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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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敲响时，顾青竹仍沉浸在恐惧的情绪里，难以脱身，恍惚间，她甚至嗅到了刺鼻浓烈的消毒水气息，像是回到了冰冷的铁床上，等待固定的药物与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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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房门被敲响，她听见略显胆怯的声音：应小姐在楼下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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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好，脚步声响起时，应许刚翻过一页讲述园艺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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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女人的声音略显低哑，应许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将一整页看完，方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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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端着一杯水，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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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看来，方才犹豫着递来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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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应许接过，刚要回答，顾青竹突然道：不重要，当我没问就好。吃过早餐了吗？我现在叫人去做。\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