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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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说：现在离开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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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走的是你，要留我的也是你。顾青竹怔然看她，你担心我，应许，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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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的距离，足够彼此看清对方眸中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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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惊觉，或许人真的不能变成机器，可机器却能在人类、甚至是自己都不知情的前提下，拥有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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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真相，但你和她们一样骗了我。她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讨厌欺骗，讨厌谎言，讨厌被人当作笑话。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吗？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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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应许语气认真，我从不觉得你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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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在我的婚礼上成了笑话。顾青竹侧脸，你也是笑话，我们谁都不比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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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被她数落，勾起唇，又听顾青竹说：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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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应许没有否认：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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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簌簌，应许关上了门，转身说：但现在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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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任务，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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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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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青竹的所作所为，应许的确憎恨过她，可在了解对方过往后，应许依旧升起恻隐之心，开始怜悯顾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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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什么崇高的情绪，只是应许自诩拯救者的身份，认为顾青竹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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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怜悯的情绪逐渐在顾青竹的一次又一次道歉中变化，直到应许得知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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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应许突然意识到，原来在旁人眼中，她同样是被怜悯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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