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战,溢出一身鲜血,像永远无法愈合。
血渗出来,把长发都打湿。
梁陈像一个离乡背井多年的人,忽然目睹了故乡的毁灭。
他一时无措,心慌意乱之下,揽住了鬼帝,让他半靠着自己的膝盖。
明韫冰碰到他,不知怎么,颤抖不休的身体像略有缓和,低喘了一口气。
鬼族的血比人的更冷,但会更多吗。
谁又知道。
明韫冰的手指搭在梁陈衣袖上,掐出两朵嫣红的花,偏头在他臂弯:“诸天……”声音断了,极痛之下拉扯地嘶哑,又瑟缩起来,双眉和牙齿都在不堪忍受地轻动。
梁陈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又不敢动又听不懂,只好倾耳,低声问:“什么?”
明韫冰却回不了了,那些光芒利刃一样往上剐,病毒般迅速传播,穿过锁骨爬上脖颈,冷汗浸得水光淋漓的苍白皮肤逐渐被漫溢的血覆盖,他像被关在一张恶毒的网里,渐渐地任由灭顶之灾淹没。
焦躁转眼要把梁陈扼杀,他试图动了动那“血奴契”,全无动静。
常人受难梁陈尚且无法视而不见,更何况是他。
一阵风掠过窗口,很轻的踏足声。梁陈抬眸。
――为什么有个更何况?又为什么非得是他?
石火间,一线念头穿过脑海,像长风终于吹开了十分沉重的纸镇,于是千年前落笔的爱意一息便飘卷在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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