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以铁锤敲打,一次两次,第三次才成功。我看到,辛樱脸上有笑容。
“我想每星期学琴。”她说。
“好的,平日的老师是谁?”“爸爸。”她回答。
我收起铁锤铁锉。“找一个新的。要男的还是女的?”
“要好的。”“是的。”我答应。要好的。片刻后我问:“现在才十一时许,待会你想做什么?”
她想了想。“唔先弹片刻钢琴,然后吃家乡鸡,之后回你家看片通片。你可以做自己的事。”
“是的。”我遵命。
午餐过后,我以辛达维的女朋友身份替他办理死亡证,并且准备出殡事宜。辛樱告诉我,他们在香港没有亲人,母亲早在她婴儿时代已不知所终,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在美国纽约生活的叔叔。
“他是爸爸的弟弟。你可以在爸爸的抽屉内找到他的联络方法。”辛樱说。
“你的叔叔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多年前见过他,但忘记了。”说完把目光转回电视萤光幕上。
我把事情告诉芭比,她咄咄称奇。
“你替别人照顾女儿?”
“没办法,他说是为我而死。”
“他怎么说?”
“他在遗言上写了数句情话,又写上我的名字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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