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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樱尖叫。那胶袋没有吓怕她,骇人的是爸爸的哭声和他过紧的拥抱。
津安偶然会寄信来,也偶然提及会回来看他,可是就是一次也没有成事。辛达维放弃继续盼望。其实见了面又如何?反正都已是故人。
他开始大方地回信,像个旧友知己那样,写上数句祝福问候,和气愉快。信是这样写,但心并不那样想。
祝福问候只是表面,和气愉快却不见得。但除了这些他还可以说些什么?
辛达维心上还悬着那条银链,那么多年了,就算每天保养也会变旧变色,但在他心中,珍而重之的东西始终不会改变,虽然他早已心灰意冷。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也八、九年了。怎么,这样又过了八、九年?忽然一天他在教钢琴的时候想道:日子这样不惬意,不如死掉好了,横竖也是白过的。
孩子弹奏完毕,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孩子在想,干吗老师发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辛达维开始积极部署如何了结自己。三十多岁了,还是首次这样积极计画一件事,而计画的重心,是如何处置辛樱。
他对不起这个孩子,他没有爱过她,他绝对舍得把她撇下。他写信给住在美国的弟弟,询问他的近况,弟弟的回复是事业不俗,感情复杂;他尝试联络女儿的母亲,但资料无从稽考。似乎,孤儿院远比他的弟弟与前妻为佳。
在某个伏在书桌写日记的夜里,辛达维发现了对面大厦九楼的女子。她由晚上七时坐到十一时半,换了数个姿势,终于把电视节目看完。第二天晚上,她买了十二枝玫瑰回家,研究三十种插法。第三晚,她坐在饭桌前做手工,把灯罩拆下来,在没有花纹的地方贴钮扣。第四晚,她播放流行音乐,一边听一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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