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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邑攥紧两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旧日青梅,心脏处如被人揪紧,密密麻麻地疼。
他无数次悔不当初,那日为何要去祭文庙。
只是他隐隐知道,自己是被人盯上了。没有那次,也会有别的。
季安澜按住要暴起的安冉,见窦邑低头失神,思及二人的过往,深深叹息。窦邑及窦家真的是一门难得的好亲。
以帕掩面,哭了起来……
“我娘因赐婚没了性命,而你又……自得知消息,我差点就死了,天崩地裂一般。三年前我就当自己是窦家人了,是你的人了,自去年起我就开始绣嫁妆了,针线活计也让下人准备起来了,哪知就突生这般噩耗……”
哭得凄厉,闻者伤心。
贺嬷嬷和几个丫环想起小姐的不易,也开始抹泪,痛诉窦邑毁婚,害小姐在陪都被人取笑,呆不下去,只得远离故乡。
又说那府里不肯为小姐做主,不肯派人来接小姐,小姐只好偷摸进京,连那府里都不敢回,如今要住到这外头。
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安冉更是心疼不己,他长这么大,除了外曾祖母过世的时候看见姐姐哭,什么时候见姐姐哭过。
去年船队翻了船,死了那么多人,被无数家眷为难要说法要金银钱物,姐姐都没哭。
“都是你这个负心汉,为了攀高枝娶贵女,背信弃义毁了婚约,我姐姐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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