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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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很快便看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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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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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路上的人都带着面具，一眼望去尽是飞禽走兽，既不像人间，也不像阴曹，反而像是妖兽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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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日暮方开，于黎明前关闭，此时夕阳未落，行人尚且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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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凭着记忆穿梭于巷道之间的二人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这里的人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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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巷深处有一座破败的院落，上面歪歪挂着一个匾额，被风一吹便发出“吱呦吱呦”的声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借着宅门旁边的灯，可以辨认出上面写着三个字——不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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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半开着的，姜洄没有入内，上前握住铜环，敲了五下，三长两短，便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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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灯光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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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用仅存的一只眼打量门口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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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买什么？”老人粗嘎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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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定了定心神，沉声答道：“你有什么，我便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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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顿了一下，又问：“你能付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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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道：“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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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深深看了姜洄一眼，这才从背后抽出一支沾了朱砂的笔，在门后不知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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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好痒好痒……”两扇门颤了颤，竟发出孩童似的笑声，紧接着便化为两道灰烟，灰烟中出现两个矮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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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七八岁大的男童，身着白衣，扎着冲天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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