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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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镜也是法器，却有着极高的灵智与妖力，因此被尊称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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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它的眼睛通往每一个镜面，能看到世间每个角落，几乎无所不知。它能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也要回答它的问题，它能照见人的神魂，若你欺骗它，即刻便会被它发现，神魂会被吸入镜中，成为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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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能旁听玄镜的问答，便退出了正堂，只余姜洄一人面对玄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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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上前两步，站在铜镜之前，屋中无风，烛火却忽然摇曳了一下，铜镜也亮了起来。姜洄直视铜镜，本该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影像，但镜面上却空无一物，映照不出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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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镜面荡开水波，一个影子像是从水底浮了上来，那是一个没有五官的黑影，但姜洄却能感觉到对方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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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烛火一齐摇曳，姜洄感受到一股冷风吹过自己的背脊，几乎要将她冻僵。无形的凝视落在她面上，片刻后，一道阴冷的声音自镜中传了出来：“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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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瞳孔一缩，霎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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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简单不过的问题，但是正因为太过简单了，她发现自己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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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人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你或许立刻便有了答案，但当你知道答错便会丧命，那这个答案便没有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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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让姜洄惊惧的，不是正确答案是什么，而是它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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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奴隶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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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在院中等了一刻钟，姜洄便和老者从屋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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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又暗了一些，地上的影子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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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与老者告辞，声音比进屋之前低沉了许多。祁桓敏锐地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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