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24节

身子在风中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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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深处传来一声沉哑的低笑：“让你不要吓她的，非要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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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处，那两半纸人也朝来人飞去，一左一右地贴上来者的手臂，仿佛是在委屈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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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又惊又喜，唤了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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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手提孤灯，灯火忽明忽暗，只堪堪照亮了身前半步，颀长的身形融入墨色般的夜幕里，形如幽魅，面容难辨，仿佛传说中行走于阴阳之间的勾魂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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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近了，才让人看清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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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纪，不像时下玉京的贵族一般以玉冠束发，长发只用一支木簪随意地绾起，些许垂落于鬓角，更多披散于身后，显得不羁随性。他五官极为深邃，鼻峰挺拔，双目微凹，眼眸狭长而幽暗，宛如危崖之下的深渊，行走间鬓发拂动，左耳上碧绿的耳铛若隐若现，给那张英俊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妖异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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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先生。”姜洄上前两步相迎，行了个礼，“许久未见，先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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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只是送了你几本书，不算师徒，见我不必行此大礼。”徐恕淡淡一笑，又别过脸看向蹭着自己手臂的纸人，“你如此顽皮，竟把车夫吓晕，这次不帮你补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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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僵了一下，随即便飞离了徐恕，贴到姜洄身后，一左一右半张脸搁在她肩膀上，做出撒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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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哭笑不得，她也没想到是徐恕的纸人在故意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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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在这看着车夫，我和先生说会儿话，我会帮你求情的。”姜洄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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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登时立了起来，肉眼可见地欢欣雀跃，它一扭一扭地飘向马车，乖巧地贴在车门上，还朝姜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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