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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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眉眼微蹙，眼中划过一丝疑色，眼看几人便要走远，声音逐渐听不清楚，她心念一动，怀中便钻出个小脑袋来，小纸抬头看了一眼姜洄，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借着夜风向下飘落，朝着那几个人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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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的纸人虽然没有杀伤力，却也是个极好的探子。它行动起来无声无息，因为本身只是一道灵识，就算是异士也未必能察觉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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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侧耳去听下方的谈话，忽然感觉身上覆上了一层暖意，她初时不以为意，以为是祁桓又给她披上了斗篷，但紧接着便感觉到后背覆上一只手掌，掌心在背上游移着，热意仿佛灼透了单薄的春衫，在她心上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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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感受到拂在颈侧灼烫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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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猛然绷直了身体，扭过头去怒视祁桓，抬手便要扇在对方脸上，但立即意识到这一巴掌会打破夜的宁静，引起下方的注意，便又生生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落在祁桓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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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神色愤然，这一下倒像是情人间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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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脸颊上温软的触感，祁桓心中一动，讶然望着姜洄，却见姜洄的脸庞迅速涨红，乌亮的眼眸因为羞愤而泛起水色，她紧紧抿着唇，身体又是紧绷又是轻颤，似乎正受着什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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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俊眉微蹙，面露忧色，伸手要探姜洄的额面，姜洄见祁桓要朝自己伸手而来，顿时一惊，覆在他面上的五指屈起，向下扼住了祁桓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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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幽黑的眼底漾起波澜，却没有挣扎，只是疑惑却又平静地凝视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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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放缓了呼吸，闭上眼不看祁桓的眼神，可是一闭上眼，身上的触感便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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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中几乎可以还原此刻另一边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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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此时正值日出，因为她未能入梦，强阳逐阴之际，她感受到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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