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29节

阵法所绘，星罗棋布，宛如迷阵，但有这张地图便一目了然，不会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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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菲殷勤地给姜洄指路，又问需不需要带路，需不需要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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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摇头拒绝了，她实在不喜欢这些鬼差，他们身上有太重的杀孽与血腥味。若非不得已，她并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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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菲见姜洄虽然神色冷淡，但也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心中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堆着笑脸送姜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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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走到门口，却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柳芳菲。她重新戴上了面具，只露出一双皎若明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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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姜洄冰冷的目光，柳芳菲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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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坊主，换脸并不会让你永远年轻貌美。”姜洄直视她的眼睛，“你目睹过的春秋，都在你的眼睛里。四十岁的人，眼神不会有十四岁时的天真，你沾染过的杀孽，凝视过的深渊，最终都会在你眼中枯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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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菲浑身僵硬，血色从脸上褪去，即便是依旧年轻稚嫩的面容，也无法掩盖双眼的疲惫与枯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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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过深渊的眼睛，最终也会化为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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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菲目送姜洄离开，想到她那双清澈却又锐利的漂亮眼眸，心中不由浮出一个念头——她的眼睛，又见过了多少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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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六岁的贵族少女会有的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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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同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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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和祁桓循着柳芳菲所给的地图指引，绕过了整片鬼市迷域，来到一处荒村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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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举目四望，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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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往南走几里，便是我们那天停放马车的位置。”祁桓说出了姜洄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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