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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起身欲走,却被姜洄扯住了袖子,又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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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的声音还未从情欲中抽离,依旧三分沙哑,但却清晰地问出了她的疑惑,“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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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祁桓方才的沉沦她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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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喉头一紧,他沉默了片刻,才抬眸回应她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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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求欢,无非两种目的。”祁桓苦笑一声,哑声说道,“或为情欲,或为利益。你既然不记得我,自然并无情欲,那……你是为了什么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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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一惊,讶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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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有所求,不妨直言,我会尽力为你去做。”祁桓抬手轻抚她的鬓角,声音低沉而温柔,“不必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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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感受着鬓角流连的温热,心头微微一荡,说不清的情愫在心上堆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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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姜洄低低呢喃了一句,“若我不觉得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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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心跳漏了一拍,又见姜洄抬起盈着光的眼眸,幽幽望着他,“就不能是……情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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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也被她的纯粹和直白惊得失去言语,一时回不过神来,刚找回的冷静理智又被她三言两语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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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祁桓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说谎心虚的痕迹,但却被她眼中的热意烫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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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是别有居心,另有所图,可是脑海中浮现那张沉沦于情欲的俊美面容,耳中似乎又听到他压抑克制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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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烫,恍惚又诚实地暗想——这“利益”似乎也不那么纯粹,依稀还是掺杂了几丝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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