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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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迷迷糊糊地亲了他一下，那时候，她好像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在乎他是谁，只问他一句是否愿意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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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若那时出现在你身边的是别人，你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吗？”祁桓低声问道，含着一丝几难察觉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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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微微一怔，转过头，不解地看着祁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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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为何不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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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眼中压抑隐忍的痛苦，那片漆黑深处藏了一千个孤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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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蓦然有些心疼，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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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蓦然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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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姜洄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问题，只能讷讷地说，“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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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记忆，从来不属于她，仿佛是另一个人的一生，她没有办法替另一个自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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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笑了一声，苦涩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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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欲，并不是情。”他抬手想碰触她的脸，却还是又放了下来，“我以为你失去记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是我错了。”他叹息着笑了笑，“你可以重新开始，我不可以……没有记忆的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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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心脏猛地一抽，几乎以为祁桓看穿了自己的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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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看穿，他的反应应该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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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将我当成你的夫君。”祁桓温声说道，“这段婚姻不会成为你的枷锁。我只会是你忠诚的下属，永远保护你，不会干涉你的一切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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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哑然失神，怔怔目送祁桓离开，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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