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3节

窗户是开着的，雨势小了一些，如丝如雾地笼罩着玉京城，一眼望出去，便见天地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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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景色也是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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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窗口的景色是她所熟悉的，三年前，也是她第一次带着姜洄来到这里，指定了这个名为“夕鹊”的雅阁，因为从这个窗口可以看见近处的碧落湖与远处的登阳山，四时景色不同，却各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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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中有兄长，她家中有父亲，互有不便，两个小姑娘便将这里当成了共同的小巢，在这里饮茶品酒，赏月逗猫，互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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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距离上一次到此，已经过去了二十个月有余了，窗口的紫藤花不知何时被修剪一空，另外栽种了白色的铃花，正是开放的季节，染了雨水的湿气，美得皎洁而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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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坐吧。”姜洄的声音拉回了苏妙仪的思绪，才发现姜洄不知何时已经在几案旁坐了下来，茶壶升起了淡淡的热气，炉火烧得正旺，银壶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茶香氤氲，室内的空气也显得清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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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苏妙仪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急忙拜倒认错，“不，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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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仪脸色发白，诚惶诚恐，局促不安。刚刚那温馨的画面让她一瞬间失了神，恍惚间以为时光未曾过去，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三年前的高襄王郡主，她们仍是亲密无间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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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怔怔望着苏妙仪伏倒的身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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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而言，时间已过去三年，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对她而言，却还只是几日前的人，今日竟似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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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仪原本圆润的鹅蛋脸消瘦了许多，眼睛倒显得更大了，只是藏了太多的愁思，就像这扇雨中的窗户一样，朦朦胧胧氤氲着水雾，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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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你不必怕我，我叫你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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