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44节

后传来，伴随胸腔轻微的震动，温暖而有力：“玉京就像一幢摇摇欲坠的房子，房中有善人，也有恶人，高襄王独力扶住了将倾的危墙，无瑕分手再去救助当中趁火打劫的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受苦。于是他选择了保护，并且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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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沉默着，她能听明白祁桓的意思，她也慢慢地明白了阿父心中的矛盾与无助。明明拼尽全力去守卫人族与武朝的安宁，却不愿意回玉京，因为他也不想看着自己拼命守护的邦国，底下竟是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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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能如何呢……”姜洄哑声说，“阿父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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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郡主，有选择吗？”祁桓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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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姜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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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伸手去帮那些身陷苦难的人吗？”祁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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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自己的那双手温暖有力，而背后传递而来的心跳，却显得没有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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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紊乱的，是姜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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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往外钻，几欲突破黑暗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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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帮……”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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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快倒了，只是扶着未必能撑多久，甚至撑得越久，于屋中人来说，苦难便也越久。”祁桓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不如推倒，另起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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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蓦然一惊，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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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唇擦过脸颊，她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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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姜洄心脏狂跳，近在咫尺的双眸漆黑如夜，却有星辰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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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三年后的祁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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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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