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51节

却不敢发出呻吟，只紧紧抿着唇，强抑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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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虚弱极了，也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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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从来不觉得人族可怜，只觉得他们弱小又卑劣，此刻这莫名的念头也不知道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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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难受了吧。”他冷然说道，“早知如此，又何必替人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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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仪晃神了一下，才明白修彧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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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朋友。”苏妙仪声音低弱，却没有埋怨与后悔，“如果……毒蛇攻击的是我，她也会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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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直就是姜洄在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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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握着琅玉鞭，另一只手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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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苏妙仪只恨自己身娇体弱，帮不上一点忙，还拖累了她。更加后悔是自己任性让苏淮瑛去摘花，才让妖兽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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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毒蛇的时候，推开姜洄是自然而然的举动，也是本能。若是多想上一分，结果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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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不会攻击你，它们本来就是冲着高襄王郡主来的，你是被她拖累了。”修彧觉得她多少有些自作自受。姜家与他有杀父弑母之仇，他此刻不方便现身报仇，乐得见有人替他出手教训姜洄，却没想到苏妙仪要干这种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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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跑出来救苏妙仪的自己，好像也不比她聪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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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修彧越想越是恼怒，想要把这蠢姑娘扔在这里，但手却不自觉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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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一定要带她来看丹霞花，她也不会落到险地，如果不是我支开了阿兄，妖族也不会有可趁之机。”苏妙仪苦涩一笑，“是我任性又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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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咬了咬牙，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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