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53节

焦灼之色，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若我将此事告知，你们能否保守烛龙洞的秘密，不让人族侵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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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一怔，却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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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妖族，藏在玉京脚下，吃人肉，啖人血，为害一方。我也不愿骗你说出真相，但为人族安危，我不能包庇妖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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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苦笑道：“吃人肉，啖人血……你们人族不也如此？为何人族吃人者可封侯拜相，而妖族吃了人，便十恶不赦。我们……也是向你们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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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话让姜洄登时僵住，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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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祁桓一眼，却见对方眼中一片暗色，似乎对林芝所言并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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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微抿着唇，脑中一团乱麻，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林芝的话，甚至心底隐隐也有一个声音在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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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吃人非但无罪，反而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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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明神宫中宛如地狱的活殉，姚家别院惨无人道的养牲，人下人与妖吃人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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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害怕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在黑暗中撕开了一道裂缝，隐隐有光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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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她抬头一看，便撞见了祁桓温柔的眼眸，正无声地给她慰藉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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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以袖掩口，咳出了点点腥红，脸上疲倦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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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想留在玉京脚下，只是……我们走不了。”林芝长叹息道，“九阴大人的真身，被钉在了玉京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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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姜洄讶然失神，“是谁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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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武朝的先祖，帝垚。”林芝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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