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53节

sp;烛九阴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她从未想过这件事，原来人族的生命如此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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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垚轻抚她的发心：“九阴，你不必为我难过，天道有所给予，便会有所索取。人族的一生虽然短暂，却足以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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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巫圣可以长生不老？”烛九阴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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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巫圣并非是人，她们由神族所创，融合了人魂与神髓。神髓不死不灭，可令她们永生不朽。”子垚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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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夺了她们的神髓不就可以了？”烛九阴天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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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垚轻轻摇头：“巫圣尊贵，受神族庇佑，万民敬仰，你不该有这种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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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妄念便是一颗顽强的种子，一旦种下，便难以自抑地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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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烛九阴率妖族相助，子垚横扫八荒势不可挡，以摧枯拉朽之势完成了八荒的统一，终于建立了武朝，自号帝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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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将大婚定在了开国建都之后，但烛九阴心心念念的，却是那一缕神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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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为子垚取来神髓，作为新婚的礼物送给她最爱的人。她也从来不信神族，不敬巫圣，亦不惧怕神族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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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只身一人独闯开明神宫，把那头陆吾揍得痛哭流涕，躲在角落里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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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那扇大门，空旷的神殿里，她却只看到了一个如在雾中的背影，圣洁而飘渺，遥不可及，令人望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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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燃起了一炷香，才徐徐转过身来看烛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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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烛九阴觉得，世上若有神明，神明便应该有一双那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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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慈悲，一眼淡漠，似近还远，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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