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58节

眼中也看到了同样深沉的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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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肃然而坚定地说道：“他没有害过我阿父，也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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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傕皱起眉头，“你不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他为虎作伥，甘为走狗，替蔡雍杀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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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世人对他的误解与中伤。”姜洄摇了摇头，“秦伯伯，世人如何说我高襄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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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傕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那些话太过难听，他也很难当着姜洄的面说出口，只能宽慰道：“那是你为了自保不得已的伪装，旁人不了解你，但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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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微微笑了：“是啊，你们相信我，而我也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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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失神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他并没有想到，她会来，更没有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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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傕给他的伤并不致命，花瓣在心口剜了一刀，但却不如她那句“我相信他”，让他觉得酸痛难忍，几乎抽光了他浑身的力气，连呼吸都心口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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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环视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深吸口气，沉声说道：“大家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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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们不相信他，也不信我，但是你们都信我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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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是为驱逐妖邪而起，不是为人族自相残杀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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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难辨，善恶难分，我们没有权力代天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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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恃强大，便以自身是非来决断他人生死，那与邪道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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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清朗的声音在营地之上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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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们好像看到了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音容宛在，虽死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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