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59节

飞檐，“三年前，我走过这条路，伊祁人的尸骨已经不见了，大概成了林中野兽的腹中之物。但这条路上，从来不会缺少尸骨。他们或者死于半路，或者费劲千辛万苦，走到了山顶，然后死在了开明神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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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无意识地攥紧了祁桓的衣衫，她的心口贴着他的脊背，感受到来自对方胸腔的震动与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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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何其不易，却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祁桓苦笑一声，难掩嘲讽与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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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怔怔地抬起头，林中传来的啼哭与呜咽似乎越来越大声，那是鸟兽，还是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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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沉沉地压在她心头，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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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祁桓说过的话照进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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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下的路，便是你心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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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从未走过黑暗中的不归路，那便无法明白众生的救赎之道。\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