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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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夜夜盼望着他的到来，却又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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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日，被人发现了她与妖族私通，她将面对的风暴，远胜今日姜洄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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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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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贱，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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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她，就连整个苏家都会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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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仙君不明白，她为此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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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二……”苏妙仪失神喃喃，“你说，仙君对我，是心中有情，还是只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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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瞳中泛起波澜，如石子投入了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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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方才所有的愤怒，都被这一句轻轻的疑问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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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情，什么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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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妖来说，情是一种很新的东西，原是只有人族才有的。兽只有繁衍的本能，那便是欲，而兽化妖之后，才会在心中生出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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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想起父亲曾经说过——欲令人昏胀，情使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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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问道，既令人痛苦，为何要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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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回他：有情，方为生灵，虽痛，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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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伏在苏妙仪膝上，细嗅着少女身上温暖的馨香，回想着方才心中因她而生的怒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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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为何情既是痛，却让人与妖皆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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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的掌上明珠大婚，自然是要大宴宾客的。高襄王并不在乎世人口中的流言蜚语，只要自己的女儿开心就行，更何况在他看来，祁桓没有什么地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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