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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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没有回答，修无也不需要听到答案，因为他都知道。他了解自己最敬重的敌人，胜过世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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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襄王却在修无死后，才真正了解了这个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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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将生机给了自己的妻子瑛招，而瑛招将生机给了自己的幼子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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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其实知道，逃走的瑛招腹中有另一股气息，那是怀有身孕的迹象。但是他没有再让人去斩草除根，也从未向人提起此事。不知道是出于对修无夫妇的尊重，还是有什么东西动摇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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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修明来到了高襄王府，看着那双与修无相似的眼睛，高襄王竟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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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修彧不同，他的眼睛，带着血煞之气，而幼兽这双冰蓝色的眼眸，太过清澈。它没有染过一丝血腥杀孽，气息干净，胜过此间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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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看到了高襄王的犹豫，他冷哼一声：“姜晟与妖族沆瀣一气，即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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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长叹一声：“不必你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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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有罪，便要走向神火营，却被姜洄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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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你没有错，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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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按住姜洄的肩膀，看着她焦急的面容，温声劝道：“洄洄，阿父不能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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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姜洄声音清澈响亮，场中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你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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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回过身来，直视苏淮瑛，目光锐利：“你很清楚，妖兽是我养的，与我阿父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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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冷冷道：“姜晟身为超一品异士，难道当真一无所知？他若是清白，此刻又为何不动手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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