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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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麻木，却会因为一点温暖而剧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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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懂她，因为他也和她一样，孤独走过长夜的人，最怕稍纵即逝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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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猛地将她抱入怀中，紧紧箍着她单薄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之中，让她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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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失去她，更害怕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未来，在他看不到也抱不到的地方独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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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发疯，会入魔，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在过去的这一个月里，他便是日日夜夜地处于这样的煎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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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姜洄疏远他。但是当她说出成亲二字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不是他错了，而是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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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真正的姜洄，不是那个嘴硬心软的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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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姜洄，明明喜欢他，却莫名地克制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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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姜洄，明明不喜欢他，却以弥补的心态与他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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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相像，甚至连所有的习惯都一样，但他能感觉到，那不是与他生死与共，并肩而行的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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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答案，或许有一天，她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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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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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这个可能，痛苦便会啮噬他的内心，让他如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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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姜洄……”祁桓颤声乞求，黯淡无光的双眸掠过一丝猩红血色，“答应我，不要离开，否则……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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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让你痛不欲生，惊忧恨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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