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没跟你说?过这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那个?……听你们的意思,你这病恢复了三个?月,按说?不该复发?的,突然严重起?来会不会跟……呃,跟我们睡过的那晚有关?”
周悬越说?越虚,毕竟是他酒后?失态,压着对方睡了一夜,要是让裴迁的伤势加重,那他可就是大罪人。
“不是,准确地?说?,我的病没有复发?,只是一直没有完全好。”
裴迁这个?“只是”太轻描淡写,敷衍不了清楚严重性的周悬。
两人都在说?服自己为对方开脱,也?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才是做错的人。
裴迁的目光移向窗外,注视着苍茫一片的天地?,喃喃自语:“我应该更坦诚些的……”
“应该很严重吧。”
周悬低着头,像只自知做错了事?的狼狗,裴迁头一次见他这么乖。
“很久以前,带我的老师在下班回家的途中意外发?现?有正在进行交易的毒贩,在追捕毒贩的过程中和对方扭打在一起?,被推向了疾驰来的大货车,撞成了重伤,他就是因为血气胸引发?失血性休克,没救回来……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肺部的伤病痛苦又要命。”
周悬俯下头去?,将脸埋在被子里,“裴哥,是我不好……”
裴迁清醒地?知道,周悬心疼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位英勇牺牲的老师,由着一点?相似之处怜惜自己。
爱屋及乌。
似乎很多人都对他抱有类似的情感,遗憾的是这些人中没有任何一个?是真心对他怀有感情,都只是将对别人的遗憾投射在自己身上,包括周悬。
他轻描淡写道:“不是大事?,我自己都不疼了,你也?别在意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安慰被愧疚折磨的周悬,他们不是会相互关心的关系,他也?不愿深究太多。
沉默很煎熬,两人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开口,又被这沉寂拨弄着紧绷的心弦。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开了,萧始拿着一盘三明治走了进来,“赶路应该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我说?周哥,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坐缆车上来?明明缆车十分钟就可以到山顶,你们怎么跑去?坐雪橇了?”
他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