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袁亭宜想去追，却想起被刘从祁为难的郑郁也就忍住了，两个都是好友，还是先哄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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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从祁这么一闹，众人也都没了喝酒玩乐的兴致。尤其是郑郁，程行礼朝他解释，刘从祁一直是这样，做事我行我素，脾气甚躁，刘千甫都管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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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淡淡地点头，心里怪不怪的他也说不上，酒鬼而已，他没兴趣跟这人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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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亭宜倒是拉着郑郁说了许多，让他别介意，别生气还说这刘从祁就没长他爹的半个脑子在身上。完全是个酒喝多了就撒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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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今日生了太多烦躁心绪，还连着林怀清的事情，他实在没什么精力想其他的，勉强和袁亭宜、程行礼喝了些酒，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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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慢骑着马行在人声嘈杂的长街上，脑子里想的全是程行礼说的话。阴天沉沉，有寒风吹过泛起阵阵冷意，他觉得自己的心也随景的冷上几分，不住有痛感锤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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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十三岁做太子伴读，到三年前回家，他在长安在林怀清身边待了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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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天永州下了很大的雪，漫天飘着容鹅毛雪，庭院中的树木、瓦檐、砖石都似是覆上雪白的锦被。他推开房门瞧见屋檐下，皆尽缟布，这缟布在半年前魏慧去世的时候就披过，如今再装饰，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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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一众仆役皆缟素白衣，北阳世子郑岸见自己弟弟出来，沉声道：“阿郁，太子殿下已于昨日丑时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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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那时倚着门框没站住摔地上，后面日子怎么过来的他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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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记得那年的雪特别大，冬日寒凉过的很慢，深冬寒夜里烧着地龙都不暖和，那些寒夜里让他冷不住的发抖。他不知多少次在长夜中流泪醒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哭谁，是病逝的母亲，还是离去的好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