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点没看出来。他对林怀治有过好，但林怀治永远都是淡然的回复他，还躲着他，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灾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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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少年心性，满心的对人好，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那他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两人关系也就因此冷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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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郑郁睡得并不安稳，许是白日里遇见了林怀治，也许是那块玉璜的缘故，他在朦胧混沌的虚空中好像梦回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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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十二年十一月初三，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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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公，不对不对，二娘子，逛的也差不多了，你就随奴婢回去吧。待会儿要是长公子和郡王发现，可是要动家法的。”人来人往中，一位较壮实的婢女扯着自己主子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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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婢女看上去颇为怪异，脸上虽施了脂粉，可声音却粗哑低沉，像是少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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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正在兴奋乱逛的人被拉住衣袖，瞪眼看向“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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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描着上好胭脂的红唇与面靥就如今日高阳，明艳大方，身边偶有男子侧目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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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肤白如玉，双眉微蹙，五官精致眉目却带有英气。身着穿金泥簇蝶戏花石榴裙，臂间搭着浅绿带金披帛，金玉美簪、琼花步摇、琉璃华钗簪满了惊鸿髻，秋娘眉和菱花钿带的少女灵秀柔美，一时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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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编金耳坠与腕间的蓝白琉璃宝珠金钏，在行走时发出悦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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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的身量，好像也比其他同龄少女略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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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十三岁的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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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手指绕着披帛，随口道：“打就打吧！反正也是被打过来的。少一顿多一顿没什么，怎么样？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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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的声音压了几分，听上去确有几分豆蔻少女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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