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一个威胁，兵权虽在皇帝手里，可天高路远实在难以控制，更莫说兵士日日见到的只有掌军权的人而非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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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德元帝一直打压和嘉赏北阳，不会打压太过，又不会嘉赏过度。其间又扶持了吴子高等人，外里更莫说平阳郡王王光林与平卢节度使仆固雷三者间彼此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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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记得臣以前犯的混账事，当时臣少年之性，心浮气躁，实在鲁莽。”郑郁贬了自己，好让德元帝别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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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但你现在这性子，倒不是以前那样了。我看你举手投足竟有几分像怀清那孩子。”德元帝笑着转过身，旋即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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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怀清还在的话，也快二十五岁了，他性子沉稳安静，你近年与他倒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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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道：“臣得陛下与惠文太子赏识教导，但天资愚钝，只会了表面礼数。不曾会陛下与惠文太子的仁慧博爱，殿下恭孝宽厚。在天悲悯有灵时，也不想陛下郁郁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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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帝听他一番话，沉默顷刻，才脸含笑道：“治儿与你早年同在东宫，你与宁王、太子、子善关系都好，怎么唯独就与治儿关系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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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眉头皱了下，随之答道：“或许是臣口舌笨拙，性情又冲动鲁莽，不得成王殿下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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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心想我哪儿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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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德元帝已回到书案前坐下，抿了一口茶说：“治儿那孩子，对谁都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对我这个父亲也是这样，砚卿不必多思，快坐吧。”\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