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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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帝疲惫道：“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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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湘冷汗直流，缓神片刻后说：“明白，刘相定是做了许多危害朝臣的事，所以父皇才不得不为国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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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帝摇头：“不是，这些年他做得很好。翻遍全天下我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顺手的臣子，可就是因为他做得太好，我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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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湘一愣，他看着德元帝，碰巧德元帝也在看他，说：“不管是哪位皇子做皇帝，他都不会放权。所以，怀湘，你去除了刘仲山，事成后你就是稳坐的东宫太子。群臣百姓，都会记住你的大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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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湘不知自己怎么答应德元帝的，只知道回到东宫时，已是黄昏。他看见昏黄的光影从窗外飘进，一时间满是腐朽又奢靡的味道，这些是那样的陌生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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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坊门才开，一人就翻进梁国公府内。金蛇巢纹的香炉飘着缕缕青烟，林怀湘盯着屏风上的山水墨画，朝身边人问：“老爷子让我杀了你，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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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千甫淡定道：“你想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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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林怀湘转头怒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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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千甫轻笑：“线人来报，圣上已发密信，命成王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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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湘脑子里瞬间闪过“嗡——”的一声长鸣，他凄然一笑随后跌撞地扑到刘千甫怀里，抓着他的肩膀大声地求一个答案：“老爷子疯了？！他这个时候召林六回来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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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凄厉，这话压垮的是他这个太子数年的兢兢业业，是无数的害怕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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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千甫上前一步顺势搂住他，温柔道：“凌阳，他让你杀了我，之后会不会是让成王杀你，以成他的太子路？天子病重，外任藩王回京，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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