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入得卧房,看郑厚礼虚靠在床头,奔过去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番,确认父亲没事后,才坐在床沿,说:“爹,您真的没事吗?哪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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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没事,只是前段日子京中气候不好,腿疾犯了。”郑厚礼说,“想着大郎今年应不会回京述职,所以写信叫了你回来,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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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凉州也想父亲,带回几坛父亲爱的凉州大曲还有兵书。”郑郁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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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不过御医说让我少饮酒,还是你留着吧。我看你在凉州这么久,都瘦了许多。”郑厚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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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隐去了被沙艾格带走的那段时日,只说自己到凉州后互市不稳,边塞有乱便就去了突厥,而后就是郑厚礼在阿史那莫所呈奏书上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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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郑郁所说的事情后,郑厚礼思索片刻,道:“那你回来就好,成王还在凉州。新帝登基,任何事都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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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想着长安发生的件件大事,沉声道:“那太上皇禅位退居南内,就不管朝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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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管?”郑厚礼冷哼,“重阳那夜,长安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皇城内,血流三尺厚,北衙禁军冲在前头围大内,南衙这边就是围城,那时谁敢出去碰太子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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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那夜,郑厚礼在家养伤,已有几日未曾去过北衙处理事务。况且这半年多以来,刘千甫有心架空他,加之郑厚礼有心避开朝廷斗争,少见官员。况且北衙禁军将领不下数十位,且有些还遥领在外地,以致就算有什么兵变的过程,他郑厚礼根本听不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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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甘愿交出权力吗?”郑郁觉得做太上皇,这根本不会是德元帝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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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厚礼无力一笑:“儿子都登基了,老子还能做什么?这两日宰相们都见不到太上皇,不知道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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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又说:“那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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